梅雨霁,暑风和。高柳乱蝉多。小园台榭远池波。鱼戏动新荷。
薄纱厨,轻羽扇。枕冷簟凉深院。此时情绪此时天。无事小神仙。
这是一篇乐景怡情、闲情逸致之作。以眼前景摹时下情,以“乱蝉、池波、鱼戏”等一串情趣横生的动景,与“轻羽扇、枕冷簟凉”等主人公悠闲自得的静景相映衬,展现出一副“无事小神仙”的鲜活神态。语言工巧俊逸,活化现成词句,顺手拈来,恰到好处,意境更胜于原句。
起句即点明季节,柳蝉登场,先“声”夺人。“梅雨霁,暑风和。高柳乱蝉多”,江南的小雨已停,热风微微吹来,高高的柳树上蝉鸣声此起波伏。再把眼光投向花园和池塘,“小园台榭远池波。鱼戏动新荷”,花园亭阁远处的池塘扬起清波,鱼儿不时浮沉摇动着初开的荷叶。闲适自然,活泼有趣。
下片把眼光收回庭院中,主人公进入景中。“薄纱厨,轻羽扇。枕冷簟凉深院”,罩上薄薄的纱帐,轻轻摇着手中的羽扇,在深院里静卧床上倚着冷枕凉席纳凉。这里的静与幽与上片的动与欢交相对应,如此美景,如此闲适,引出末句抒情:“此时情绪此时天,无事小神仙”,这样的天气,这样的愉悦,岂非心中无事、了无羁绊的小神仙么。这里“无事小神仙”,直接套用宋初隐士魏野“有名闲富贵,无事小神仙”句,用在此处作结,意境高远,令人心旷神怡。■